《在台北生存的一百個理由》共讀篇章--你所不知道的台北
舊大安分局往東 某條一級方程式似的曲折跑道 閃過基隆路,避開羅斯福路的捷徑 教你走一條可以避開這兩條地獄般交通動脈的小路:以南向為基點,從基隆路辛亥路口向辛亥隧道方向行駛,第一條路右轉,順著直走到空軍作戰指揮部後門再右轉,沿著台大實驗農場走下去,一直走就到公館啦。 穿過公館圓環,走一小段羅斯福路,到了師大分部右轉再左轉,然後一路順著河堤直走,到了環河快速道路匝道再左轉,直走到前方路口就是羅斯福路的最後一段了。 或許這條路看來不好找,但是保證走一次就記得住,而且起碼躲掉二十個紅綠燈和一千輛摩托車。 城市內的農夫 傳統黑膠唱片 老唱片的內容包羅萬象,最常見的有兩大類︰早期西洋流行音樂的翻版唱片(總是套在透明塑膠袋裡,夾兩張印刷粗糙的薄紙權充封面),以及七○年代到八○年代初期的國台語流行音樂,以校園民歌為大宗。 早期的西洋音樂翻版唱片若是狀況良好、沒有嚴重的刮痕,動輒可以在國際市場賣到美金三十元以上;要是根本沒拆開過,就更不得了了。就算你對它們的潛在商機沒有興趣,這些唱片也都是珍貴的史料,十二吋見方大大一張封面,看起來比CD過癮多了。家裡沒唱機其實不要緊,畢竟這些唱片也多半刮痕累累、不能聽了。反正一張才十塊,就當作買張海報回家裱起來掛在牆上,也是物超所值。 騎樓下的燕窩 中研院對面的小山 運將的美食品味
縣道106
縣道106。一條觀光客還不算太多的風景線。強烈建議處於交往瓶頸的青年男女前往共遊,但是切記,四個輪子的拉風跑車,效果絕對比不上一部野狼一二五。
從過去大安分局所在的新生南路與仁愛路交叉路口往東走,分隔島上頭通往公車站牌的小路,景致相當迷人。至少有人如此認為。
人車稀少的某些時段,陽明山往北的某條道路,極像一級方程式摩洛哥站曲曲折折的跑道。你所需要的,不是別的,不過是一台被此地主流口味排擠的歐洲手排汽車。如此而已。
住在台北南區的人應該對上下班時間的基隆路、羅斯福路感到忿恨卻又無可奈何吧。別以為高架橋是德政,等到你上橋時驚覺所有的車子都原地不動時已經太晚了,這時除了和鄰車比較誰的保養比較好之外,大概就是聽聽收音機裡的時事評論了。
不是蓋的。在國小國中的時候,我真的有好幾個同學,他們父母親的身份證職業欄上填的的確是「自耕農」,而且絕對不是那種為了要變更地目的「大地主型的自耕農」。我所認識的這些城市內的農夫,工作地點大約是在堤防外的坡地上。在我個人的觀察裡,這些城市內的農夫,都維繫著一種「前現代」式的簡樸作息,也就是「日出而作,日入不見得就休息」的生活方式,他們的字典裡絕對找不到「休閒」、「打混」這些古怪的名辭;一如當年從南部上來台北的我的父母親,即使早已不再從事種植作物的工作,但骨子裡流動的血脈,仍遲遲不肯與現代城市的逸樂氣氛結合。類似的例子,我認識的還有中研院的一位院士級所長,還有一些在不同工作領域的前輩秀異份子。
在音響店和舊書攤,經常可以看見整堆整堆的二手唱片(傳統黑膠唱片,LP),積滿了灰塵,待價而沽。這些唱片通常是整批買進的,平均大概都有二三十年的歷史。一般而言,每張要價不會超過五十元,通常是十塊或二十塊一張。
燕窩這種東西,除了在電視廣告與便利商店陳物架可以看到的以外,其實在城市裡的許多角落,也可以發現「真品」的存在。通常只要出了市中心的範圍,細心一些的你,便可以在騎樓下找到,難度不會高於在植物園裡碰到松鼠出遊。燕子們憑著在城市生活中訓練出來的特殊本領,總能在騎樓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,一根草一枝枯木地築起它們的家。黃昏的時候,看著成群的燕子,伴著麻雀以及蝙蝠,一起佔據者天空的視角,是城市人難得可以享受的一種想像的大自然的溫韾。
南港胡適公園旁的小山丘,是以前「菸酒生」時代中,少數比較明亮的記憶之一。那時候因為論文的進度,總是不時就得到中研院找老師。騎著機車橫跨整個台北市後,一方面要讓身體休息片刻,另一方向更因為必須再掰出「為什麼這個星期又寫不出東西」的理由,便自然而然地步向這座小丘。散散步,或者剛巧遇到某位也出來晃晃的老師,兩個人坐下來,抽根菸,我吐我的苦水,他也發他的勞騷,然後再互相打打氣,一同步入對面的研究院。現在回想起來,似乎就在這座不起眼的小山丘上,我完成了步入社會的準備儀式,徹底告別學生時代。
在汀州路和泉州街的交叉口有幾攤小吃攤,看起來很不起眼,但是一到下午就聚集了不少計程車司機,因為這邊除了好停車之外,還有兩種美味的傳統小吃──大腸麵線和香腸。倒也不見得有多好吃,但是能吸引眾多運將來此消費,可見味道一定不差。而且香腸限時供應,從下午兩點半到晚上七點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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